陳氏卻沒有在怡安居裏告訴她,而是特意找了個時間來陶然居裏坐坐,跟她閑聊時才繼續那個話題。
“這話也不是我說的,實際上我是偶然間聽到底下的婆子說起,”陳氏見屋子裏沒有人了才道,“似乎是聽到二嫂和二叔在吵架,帶出了一句半句,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但是我聽那婆子的話,思來想去,他們夫妻倆口子吵架總不至於在說小四房裏的那位喬姨娘,那嘴裏的喬氏說的便必然是嬸嬸你了。”
喬玉言便皺緊了眉頭,她腦子裏立刻便閃過江州的事情。
外祖母的信前兩日送到了,這也是喬玉言心裏緊張的另一個原因。
徐家外祖母在信裏幾乎是什麽都沒有說,仍舊和從前一樣寒暄,說著身邊發生的事兒,還有江州今年的冬天來得遲等語。
明明她的去信明明白白地問了,可外祖母竟然一句都沒有回答,這讓她整個人都在十分不安。
不知道那邊如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陳氏見她麵色不對,便拍了拍她的手,“我真就隻聽到這一句半句的,多的我也不知道,想著他們夫妻吵架能帶上你,那可能不是什麽好事兒。
然後我便仔細觀察了你們二人一段時間,這才有那麽一句問你的話,你心裏有數就行,我也不便多說,畢竟……”
她無奈地笑了笑,“如今這府裏,住著是越來越不舒坦了,總覺得哪哪兒都是人。”
她能來將這件事情告知,喬玉言心裏到底還是感激的,當場便認真謝過她。
心裏這便確定了自己最初的猜想,那魏氏所謂的要給孩子在江南留個職位怕是幌子,真正後頭必然有什麽重要的原因。
人在江南,又這樣惶惶不安,除了與那人相關,喬玉言想不到其他的任何原因。
眼下溫停淵不在,溫瓊與也除了外差,喬玉言思來想去便隻能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