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做事果真比旁人利落,三兩下便將今日翻到的東西全部抖摟了出來。
然後在那一堆來曆不明的東西裏頭,專門揀出了個盒子,直接捧到了溫瓊讓麵前,“那些是從那幾個底下人屋子裏翻出來的東西,看著不大像是應該出現在她們屋子裏的。
具體如何,還待慢慢審問,終究也不過是來路不正、私相授受幾個字,隻是這個……”
他頓了頓,轉臉看了喬玉言一眼,神色有些複雜,終究還是轉回去,仍舊對溫瓊讓道:“不得不來麵呈老爺,這是自六太太屋子裏找到的,裏頭是一包藥,具體是什麽,小的們也不認得。
方才問過六太太院子裏的幾個人,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的方才已經派了兩個伶俐的追著去了占太醫府上,占太醫那邊也給了明確的回答,這確實是是下在老太太藥裏的東西。”
他的話音才落,溫瓊讓還沒有開口,溫大太太豁然站了起來,“喬氏,竟然真的是你毒害老太太!”
魏氏也滿臉不可置信,似有千萬萬語,終究不過是顫抖著聲音質問,“喬氏,你怎麽敢!”
屋子裏頓時像是炸了鍋似的,七嘴八舌,各種各樣的聲音往喬玉言砸過來,讓她根本沒有辯解的餘地。
文氏看著喬玉言,欲言又止,可那份懷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消退。
她想不明白,為何喬玉言要害老太太,可眼下證據確鑿,她心裏想要嚐試為她開脫,但眼睛裏卻一直浮現著方才老太太那般淒慘的樣子。
喬玉言過門不過年餘,雖然從相處的這段時間看來,她覺得喬玉言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但是,萬一呢?
眼下事關老太太的安危,她敢那麽憑什麽那麽武斷地就認為喬玉言不可能呢?
文氏隻是捏緊了手裏的帕子,癡癡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