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不少人都大吃了一驚。
這個院子,加上“趙指揮使”這四個字,簡直是大多數人的噩夢。
周氏當即便往溫瓊非身後躲了躲,那等難堪又困苦的日子,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一遍。
其他人也不遑多讓,溫大太太差點兒要癱倒在袁雪晴身上。
倒是袁雪晴沒有經曆過當初的事情,這會兒顯得尤為鎮定,還有一些茫然。
等趙靖海從黑暗中走出來,多少人在暗中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個此趙指揮非彼趙指揮。
溫瓊讓卻是大吃一驚,說起來趙靖海與溫家還有些或遠或近的親戚關係,隻是這關係著實已經遠得很,溫家的內眷們大多不認得,因而也不覺得如何。
直到見溫瓊讓疾步上前跟老太太道:“母親,這事兒……也用不著勞動錦衣衛吧?說到底這還是咱們的家事。”
眾人這才大吃一驚,這個趙指揮使是錦衣衛指揮使!
其他如溫瓊非、溫良也終於認出來,可不就是他!
想當初溫停淵和喬玉言大婚的時候他還來喝過喜酒。
官宦人家對錦衣衛的懼怕是刻在骨子裏的,方才還有些吵吵嚷嚷的院子立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那個忽然出現的人身上。
溫老太太隻是疲倦地擺了擺手,“你不必再說了,魏氏分明另有所圖,恐怕於南邊的局勢有關,你若是念著夫妻情分,我也不攔你,該怎麽辦你就怎麽辦吧!
不過我也提醒你一句,你若是知道些什麽,還是盡快招認得好,若是危及朝廷社稷,別說你大哥六弟,就是我,也不會再替你做什麽了。”
這一番話,讓溫瓊讓呆在了當場,他目光有些呆愣地看向還在門邊站著的魏氏,嘴角微微顫動,神色異常複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憤然道:“母親說的有理,我身為大啟的臣子,自然朝廷社稷為重,魏氏如今能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舉,背後到底瞞著我做了些什麽,也實在難說。縱然夫妻一場,此時也不得不大義滅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