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不敢吭聲,隻扶著喬玉言仍舊四平八穩地往陶然軒去。
誰知後麵的袁雪晴忽然又笑著說了一聲,“六嬸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這也是沒有人問,才問道你這兒了,我們四爺這一向睡眠不大好,晚上總喜歡說些有的沒的。”..
喬玉言的腳步不由自主地便頓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回頭,甚至加快了腳步走遠了。
柳兒見雪似乎要下大了,這才慢慢地走了過來,順著她的視線往陶然軒的方向看了一眼,“奶奶,咱們也回去吧!這個六太太,根本就油鹽不進。”
袁雪晴卻忽而笑了,“是麽?我倒是覺得,咱們這位六太太,有些趣味。”
喬玉言越走越快,走到後麵都有些微微氣喘,手也在不住地發抖。
元宵嚇得不輕,“太太,您別急,咱們且歇一會兒吧!”
喬玉言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轉臉看了一眼元宵,見她一臉擔憂的樣子,才慢慢平複下來,“沒事兒,走吧!”
這一次她倒是沒有那麽急了,隻是慢悠悠地回了陶然軒。
一回到自己的屋子,便吩咐其他人都不要進來打擾,轉身便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裏。
眾人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也不敢違拗了她的意思,隻得有心忡忡地在外頭等著消息。
喬玉言一個人直接上了塌,忽然又覺得冷得厲害,翻找了一番,才在旁邊的毯子裏找到了個湯婆子,連忙抱在了懷裏。
阿言。
這個世上沒有人這麽叫她。
就是前世,也隻有溫停淵這麽喚過她。
那不是她的小名,不是她的別稱,是訂婚之後,溫良專門叫的。
說是和別人一樣叫總覺得不夠親密,便單獨另想了個稱呼。
後來喬玉言才知道,那是因為他叫喬玉寧叫寧兒,因而喬玉寧便不許他叫她為言兒。
可是……
這都是前世的事情了,今生她與溫良根本沒有什麽來往,就算之前為了誘喬玉寧上鉤,和他虛與委蛇了一段時間,可也緊守著規矩,未曾有過半分過分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