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大太太的葬禮甚至可以用得上草草收場來形容,就是來往的賓客都帶著滿心的狐疑。
加上如今溫家正好分家,二房三房的人如今已經沒有了身在一府的顧及,對來往的賓客也就半露不露地說個一言半語的。
乃至溫大太太這一死都未能得到什麽好的名聲,大部分的人都在懷疑,她必定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讓溫老太太和溫瓊與如此對她。
畢竟溫老太太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麵,對外隻說身體不適,臥病在床。
來吊唁的賓客也有進去看老太太的,她人也確實是躺在**,似乎病得不輕。
可一般來說,便是病得再厲害,長房媳婦過世,怎麽樣也該出來看一眼,哪怕是坐著肩輿被抬過來呢?
但是並沒有。
另一個佐證,便是溫良的態度了。
因而眾人對於她的過世,也就沒有多麽的傷心欲絕,連哭喪的人都顯得神情懨懨的。
出了殯,這場喪事便算是辦完了,溫瓊與做主,將府裏的內務交給了陳氏和袁氏一道主持。
對於溫大太太來說,她用她自己的死,換來了兒子的留下。
親生母親過世,溫良按規矩是要守喪三年的,隻是可惜,溫守義也不得不丁憂在家。
溫瓊與原本也該服喪,但是被聖上奪情了,說是已經有兩個兒子在為母丁憂,請溫家看在聖上的麵子上,留溫瓊與為國分憂。
閻氏氣得天天在屋子裏罵溫大太太,影響她兒子的前程。
可看到溫良那副樣子,又覺得暢快,不管怎麽說,那個嫡子眼下竟連他兒子這個庶出的還比不上呢!
喬玉言和溫停淵幫著料理完了府裏的事情,也就選了個天氣晴朗的日子搬去了新家。
這裏早就已經收拾停當了,螞蟻搬家似的將自己的東西也都全部搬完了,隻是重新一一歸置,又要好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