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宿舍,時宴進屋拿了牙膏和牙刷出來,兩人就站在操壩裏的公共水槽,拿著新到手的情侶漱口杯洗漱。
滿天星光鋪陳而下,將兩人的影子印在地上再無限拉長,直到兩人的影子重疊糾纏再難分出彼此。
宋景捧起水洗臉,濃密的眼睫眨了眨,有那麽一瞬間忽然覺得紛紛擾擾都遠了。
什麽基因改寫的實驗體,什麽後遺症,什麽活不過二十歲,什麽仇什麽研究院,好像一下子都變遠了。
她的心從高處緩緩的落到了一處實地,找到了可以借力喘息的地方。
好像原本虛無縹緲的命也開始漸漸有了實體,開始出現活著的意義。
“時宴。”宋景臉上還帶著水珠,雙手撐著水池偏頭看旁邊用帕子擦手的男人,“你不好奇我挖走裴頌送去哪裏嗎?”
“需要好奇嗎?”時宴把手裏的帕子重新擰了,俯身過來仔細給她把臉上的水珠擦幹淨,“你人都是我的,我還怕什麽?”
“你想做什麽就做,我給你兜著。”
宋景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定定的看他。
時宴就那麽含笑低頭回視她,“怎麽?”
“進屋。”
時宴把洗漱用品扔進盆裏,牽過她的手回宿舍。
兩人腳步都邁的大,走進屋裏,時宴隨手把盆子扔到一邊,回手關上門,托住宋景的腰肢一把將人抱起來抵在門後,狠狠的吻了上去。
“枕頭下有套套。”親吻的間隙,宋景微微避開一點,環著時宴的脖子低聲說。
“宋醫生,有備而來啊,饞我身子呢。”時宴低頭在她的下巴上輕輕的咬了一下。
“是啊,給不給啊?”
“給,都給你!”
宿舍的空間太狹窄,一米二的床倒上去隻一個翻滾就差點滾床下去。
宋景隻能緊緊攀著時宴的肩膀做依靠,偏偏還要顧著他身上還沒有完全好透徹的傷,整個人好似大海之上顛簸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