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女婿?”陸錫微微眯了眯眼睛,“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老夫脾氣不太好,可能一針下去,以後你就誰的女婿都當不成了。”
時宴忽然就覺得某個地方好像涼風陣陣。
所以水雲峰最好說話的其實隻有齊卿?
“師父,我是想問,景兒的病能治嗎?”時宴問。
“你也是學醫的?”陸錫又把另外一個藥包紮好放進盆裏,連眼角一點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時宴。
“不是。”
“不是你問那麽多?說了你能聽懂?”陸錫嫌棄的擺手,“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別站在這兒礙眼。”
“師父!”時宴這個時候哪裏肯走。
“臭小子,叫誰師父呢?誰是你師父?少跟我亂攀關係!”陸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師祖,熱水來了。”秦義成端著熱血快步進來。
“放這邊。”陸錫招手,“義成,你把這盆水先端進去,你師父在裏麵,按照他說的做就行。”
“好。”秦義成點頭,腳步剛邁開,就發現前麵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時宴端起泡好藥包的水就要送去房間。
“站住!”陸錫沉聲,“你懂醫術嗎?知道怎麽打下手嗎?”
時宴也沉下臉,沒吭聲。
“什麽都不懂,你進去幹什麽?瞎裹亂!義成,你去。”
師祖發話了,秦義成雖然也怕時宴,但也不敢不聽。
“時爺,不好意思啊。”秦義成從時宴手裏接過水盆,快步朝房間走去。
其實往年小師叔在水雲峰治病的時候,就算那段時間他不在研究室,恰巧在師門,也是不能參與的。
都是師祖治,他師父和師伯還有師姑打下手。
秦義成端著水盆進去,就看到他師父從木匣子夾了沉睡的血蟲放到小師叔手腕上開的口子裏。
沉睡的血蟲嗅到新鮮的血液,即便沒有徹底清醒,也本能的鑽進去,把宋景又白又薄的皮膚撐起一個又一個恐怖的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