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再說一遍!”
宋景緊緊拽著向文星的衣領拖向自己,手背青筋盡數凸起,麵上也已經罩了一層寒冰。
反正已經開口了,向文星索性說個痛快,“給你換血的人是宴哥。”
“景姐,你是很厲害,但是這世界上能拿自己的命去換你的命的人又有幾個?”
“就算知道自己換血要死,還擔心你以後遇到麻煩沒人護著你,總想竭盡全力給你安排周全的人又有幾個?”
“景姐,做人可以狠可以惡,也可以翻臉無情,但不能沒有良心。”
宋景緊緊咬著牙關,之前的一切如走馬觀花一般從她的腦海裏閃過。
師父和大師兄替她換血,自然知道換血的人是誰。
時宴是什麽時候知道他自己是天生陰血的呢?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決定換血的呢?
有了線索,宋景略一思索就恍然大悟。
肯定是在穹州的時候!
她發病,師父和大師兄為她治病,肯定是那時候師父知道了時宴是天生陰血,把這事兒跟時宴說了。
難怪在水雲峰的時候,師父和大師兄根本不允許二師兄和三師姐靠近雪院。
因為師父和大師兄知道二師兄和三師姐性子跳脫很多,也將就她,如果他們見過時宴,隻要她一問,他們就可能露餡,到時候自然會引起她的懷疑,索性完全不讓二師兄和三師姐靠近時宴。
霍承煊送冰玉**水雲峰,應該也知道是時宴給她換血。
幾個人在她身邊兜兜轉轉,隻把她一個人蒙在鼓裏。
而在水雲峰上,她還跟時宴談過心,當時時宴是什麽感受?
宋景覺得自己這時的大腦好像被一根棍子胡亂的攪了一通,全都攪成了漿糊,等反應過來之後,她已經離開了樹屋酒吧,坐在了出租車上,但出租車要去哪裏,她想了想,竟然沒有想起來自己上車的時候到底報的什麽地址,又或者根本就忘記了報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