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先把向喲喲送回了浣花別院,才又給司機說了另外的地址。
車子緩緩停在宴宅的大門口,宋景付錢下車,看著緊閉的大門,也沒有進去,就走去門口的石階上坐下。
如果時宴是從穹州就開始計劃著要替她換血,那後來他到底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一邊計劃著給她安排最後的退路,一邊又想著把她推開,獨自一個人一聲不吭的承受一切的呢?
在時宴的心裏,是不是隨時都懸掛著一個倒計時,提醒他該推開她了?
他是不是又一次又一次的把這個倒計時往後拖延,直到他覺得真的到了時間極限才終於在過完29歲生日的晚上就緊急離開呢?
難怪時宴要把他的29歲生日準備成一個中式婚禮的模樣,在時宴心裏,那就是他在娶她是嗎?
宋景看著大門口的柏油路,視線一點一點的變得模糊不清。
她其實是應該找到時宴,抓住他暴打一頓出氣的。
時宴憑什麽替她決定她的人生,又憑什麽可以瞞著她拿他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
他以為他這樣是在救她嗎?
她寧可自己真的活不過二十歲,就那麽死了,也不願意踩在時宴的屍體上長長久久的活著。..
“時宴,你他媽混蛋!”
宋景咬緊牙關低罵,一口腥甜湧上喉頭,整個口腔瞬間全是血腥味,卻又被生生的咽了回去。
咽回去的腥甜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淩遲著她的心髒。
她做不到所謂帶著另外一個人的命,更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她隻覺得疼!哪裏都疼!
“時宴,我好疼啊!”
“你怎麽能騙我!”
宋景緊緊的揪著胸口的衣服,密密麻麻的鈍痛割的她喘不過氣。
背後的大門打開,宴崽和時崽先衝出來。
“嗷嗚~”
“喵~”
宋景愣愣回頭,跟著狼崽和黑貓出來甲一看到她滿臉淚痕的坐在台階上愣了一下,連忙脫掉身上衣服披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