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和簡禹果然得到了米子涵兄弟倆的熱烈歡迎,當然主要是對白越的歡迎,簡禹就是個掛件罷了。
“正在等你們呢。”米子涵將兩人往裏迎,半開玩笑半認真:“要是白姑娘再不來,我都要八抬大轎去請了。”
米子揚就站在米子涵旁邊,礙於簡禹在場不好衝過去,但也一邊點頭一邊晃尾巴,努力表達自己的開心。
簡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你瞅瞅你那嘴臉,你瞅瞅你們倆那嘴臉。
白越於是把手裏拎著的點心盒子塞給了米子揚。
雖然米子揚比她還高還壯實,但在她心裏就是個孩子,小小少年曆經磨難,現在在米家也不能隨心隨意,生活中是少了一些甜的。
米子揚拿了糕點非常高興,捧在懷裏笑盈盈的。
雖然他身體智力這些年沒有受到什麽損傷,但缺少了和人的交流和曆練,確實比普通人要天真幾分。
但這天真又不是傻傻的對誰信任,反而對誰都懷疑。不過隻要被他劃拉進喜歡的人範圍,立刻放下戒備敞開心房,從十八變身十歲。
“最近有好好的做功課嗎?”白越道:“你落下這些年的功課,有不少要補的吧。”
一句話讓米子揚苦了臉,悠長地歎了一口不屬於他年紀的氣,哀傷道:“做功課太苦了。”
“苦就對了。”白越毫不憐憫,甚至有點幸災樂禍地道:“姐姐當年做功課的時候,比你苦多了。”
何止十年寒窗苦,誰還不是從三歲就開始徜徉在書山書海,特別剛學法醫那會兒,從看見什麽都想吐,到看見什麽都可以吃,這中間心理曆程何其艱難。
簡禹同情地摸了摸白越地背,都是好好學習的可憐孩子。
這年代的女孩子大多不識文斷字,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多是請先生在家教琴棋書畫,女德女紅,為了日後去夫家操持家務,但像白越這般博古通今天上地下的百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