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江見謝平生呆了,自己又不好上前,催促道:“去,就這麽說。”
“咱們家有這麽多錢嗎。”謝平生雖然也挺多歪門邪道的來錢渠道,平時也不缺錢,但不缺錢不代表可以一次拿出一萬兩。
一萬兩是什麽概念,就連簡禹這樣的朝廷三品大官,如果隻拿俸祿的話,也要不吃不喝地存上二十年。能拿出一萬兩的,除非京城巨富,要不就是找到了寶藏。
沈燁被簡禹召喚來,告知這個計劃的時候,拿著沉甸甸的銀子就提出過疑問。
“一人五十兩,你不覺得太多了麽?這一聲喊至少能來百來人,你在桃花寺花一萬兩買紅顏一笑我特別理解,但這明明是一人二兩銀子就能解決的事情,幹嘛要這麽燒錢。”
如今的行情,一個壯年勞動力一年未必能賺二兩銀子,這挖山不過幾天的時間,給了一二兩大家就跑得飛快了。
簡禹告訴他,五十兩不是給村民的,是給謝江看的。你告訴大家這五十兩是一個月的工錢,等幹上幾天就喊停,說看錯了風水,不用幹了,一人補償個三五兩不就行了。
這樣浩大的聲勢喊了出來,謝江的底牌逼了出來,又不用花那麽多錢,村民也得了好處,皆大歡喜,麵麵滿意。
簡禹說這話的時候,白越麵上含笑在一邊頻頻點頭。顯然這個缺德主意是兩人一起想的,誰是主謀還不好說。
白越道:“咱們現在懷疑謝江有問題,如果他有問題,就不是僅僅是一個為了逃避而隱姓埋名隻想過安穩日子的避世者。他一定有底牌,抓住他在意的,逼他亮出底牌,露出真麵目。”
更可怕的是,商議這些的時候,謝江的親兒子謝平生竟然在場,麵無表情坐在一邊,好像馬上要坑的不是他親爹一樣。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人以群聚,物以類分啊。沈燁當時頗為感慨了好幾個詞兒,這才拿錢去找了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