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蒙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不太文雅的話,被簡禹在腦門上拍了一巴掌,立刻捂住嘴。
“太激動了,一時沒控製住,一時沒控製住。”梁莽忙嘿嘿道:“我們都是粗人,白小姐莫怪,您啥也沒聽見。”
白越擺擺手,她見過的粗人太多了,梁蒙他們真不算。特別簡禹,有時候說話文縐縐的還帶幾句之乎者也,她聽著都想笑。真是古今有別,像是簡禹梁蒙這樣的,真要是吵起架來,她覺得自己一個可以對付他十個八個。
白越拽了一下之後,齊敏就過來接手了,繼續將繩子往下拉。
暗室的屋頂是空的,與其說是屋頂,不如說這是一個藏在兩個房間中的院子,但是蓋了一層假地頂。
底是非常厚的雨布,上麵蓋著稻草。稻草一截子一截子的用繩子固定住,當繩子往下拽,屋頂上的兩塊雨布被左右拉開,這個院子就明亮地浮出水麵。
“這個設計妙啊。”徐飛揚忍不住道:“從上麵完全看不出來是個院子,很隱蔽,但是上麵又敞亮又透氣,下雨還能擋雨。”
“也就是在這個地方,在稍微繁華一點的地方都沒有什麽用。”簡禹道:“但凡周圍有個高一點的樓,這頂就不能打開。”
徐飛揚抓抓腦袋:“說的也是啊。”
現在不用火折子了,眾人都看見了這是一個空****的院子,所謂空****,就是什麽都沒有。一個空的院子,除了地上躺著一個早已經死去的人。
“雖然這裏的味道很難聞,但是能感覺到空氣是流通的,溫度也比正常室內要低,所以我懷疑這裏有非常大的通風口。”白越走了過去,在那人麵前蹲下。
這是個中年男人,膀大腰圓,虯髯胡子。穿著一身汙濁的粗布衣,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樣子。
“梁蒙。”簡禹道:“叫個認識的人進來看一下,這個人是不是洪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