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帶著邢隊一起進了暗室:“它能聞出來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它的鼻子肯定比你靠譜。”簡禹道:“如果這裏的氣味足夠濃,凶手走的又不太遠,說不定就能找到。”
也是,白越剛要搭話,簡禹又道:“找不到也沒有損失,就是這裏味兒太大有點髒,回去要給邢隊洗個澡罷了。”
給邢隊洗澡?白越整個人又要不好了,那畫麵太美不敢想。
“怎麽了?”簡禹看白越那恍惚神情又想岔了:“放心吧,不用你動手。府裏有人給他打理,洗澡飲食都是從黃老師父那邊要的人手,都是專業的。”
不用自己給邢隊洗澡了,白越略鬆了一口氣,然後想到日後邢隊滿院子撒歡的,叼著骨頭賣萌,說不定還會擠進房間跟自己搶床的畫麵,心裏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留下一片荒涼。
果然,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圓。幸虧邢隊不會出現在這個空間,要不然的話,她唯有一頭撞死以謝罪了。
邢隊進了屋子後,簡禹拍了拍他的腦袋,往滿是血跡的地方輕輕按了一下,它便開始聞了起來。
邢隊很專業,左邊聞聞右邊聞聞,白越和簡禹就在一旁耐心地等著。
聞了好一會兒,它抬起頭汪了一聲,轉頭就往外跑去。
兩人連忙跟上,卻見邢隊在院子裏停了下來,正衝著院子裏已經收拾起來的洪屠戶的屍體搖尾巴。
白越連忙過去,將邢隊從洪屠戶身邊牽開,將它牽到外麵。
邢隊想了一下,突然汪一聲,撒開爪子往外跑去。
“梁蒙跟上。”簡禹喚了一聲。
邢隊的腿雖然沒有白越長,但勝在數量多,讓白越拎著裙子在後麵狂追還是有一定困難的。簡禹也不能丟下她一個,隻好讓梁蒙先上。
白越到的時候,邢隊已經不再是長毛飄飄,幹淨整潔的狗中小王子了。它正和梁蒙齊敏徐飛揚帶著人吭哧吭哧挖著一座垃圾山。長毛上沾著不明所以的東西,散著刺鼻的氣味,幸虧是冬天不是夏天,要不然的話,還會有汙水橫流蛆蟲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