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屋子裏傳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道,眾人一愣衝進屋裏,隻見地上躺著個人,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血染紅了一片。
“她就是譚月靈。”白越第一個認出她,這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前幾日,特別是被謝江關在馬車上的時候,她在腦海裏一遍遍的描繪譚月靈的樣子,就算是閉著眼睛那也能畫出來。
好幾年沒見,簡禹反倒是差了一點,看了看才道:“是她。”
大家都有點懵,氣勢洶洶提著刀提著槍進來,想著馬上要開始一場惡戰,結果惡戰還沒開始,凶手已經死了。
正在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譚月靈突然動了一下,隻是很微弱的一下,手動了動。
“她還沒死。”秦悟歌頓時跳了起來。
白越立刻蹲下來,伸手在她脖子上試探了一下:“沒死,快,叫大夫。”
譚月靈沒死,但是比死也就多一口氣,血流了一地,她非常虛弱,勉強睜開眼睛,看見白越,嘴唇微微動一下,卻因為太虛弱,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白越從懷裏摸出帕子,按住譚月靈的傷口,匕首刺得很深,不能拔出來,拔出來一定會造成大出血。
“別動別說話。”白越道:“等大夫來再說。”
事實上譚月靈也根本說不出話,動了動手指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然後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秦悟歌撇嘴道:“她死了不是正好麽,為什麽要救她?平時也沒覺得你這麽寬容大量,你會打算原諒她吧。”
“沒這回事。”白越道:“不過她這是犯罪,要怎麽判是官府的事。我遇見了傷者若見死不救,那是我的人品問題。我是大理寺卿的家屬,怎麽能不以身作則,品學兼優呢。”
什麽亂七八糟的,秦悟歌黑著臉,心道這人是不是有問題,幸虧美杏沒有嫁去簡府做妾,不然肯定要給折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