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折騰,天也亮了。
房間裏沒有那麽暖和,白越也懶得回去睡了,兩手揣在袖子裏,一副老大爺遛彎的樣子,走在清晨寒冷的河灘上。
河灘上燃起了好幾堆篝火,正在做飯。
要守七天呢,不是一天兩天,誰也熬不住七天。因此簡禹和村長商量好了換班來。
白天視線好,凶手再膽大包天應該也不敢下手,就讓村民守白天。
晚上視線差,黑燈瞎火,鬼也好凶手也好,都容易下手,因此簡禹的人守晚上。
魚是剛從河裏撈上來的,活蹦亂跳,燉一鍋奶白的魚湯,然後裏麵放點菜葉子,下一鍋麵魚兒。
昨天巡夜的,吃完就去休息睡覺。今天白班的,吃完開始工作。
簡禹不見外也不矯情,捧著個大碗,一邊自己吃,一邊個白越剃魚刺,一邊跟村長閑聊。
“村長今年四十多了吧?”
“四十五了。”
“就是這村子裏的人?”
“是,土生土長,幾代人都是三丈溝的。”
“那第一次出現水鬼的時候,村長還有印象嗎?”
“第一次啊。”村長想了一會兒:“記得,不過那時候我還小,也就十來歲。其實水邊上淹死人這是古來有之的,但是隻有那一次,屍體是立在水裏的,大家都嚇壞了,接著第二天,又死了一個。”
簡禹道:“第一次死的是什麽人?”
“是一個女人,可邪門了。”村長打開了話匣子:“是村裏的一個寡婦,成親沒多久,男人就病死了。然後她勾搭上一個男人,被村裏人發現了,被沉了塘。”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不過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村長也不是村長,責備也責備不上。
村長道:“沉塘大人您知道吧,就是把人塞簍子裏去,然後丟進河裏,綁上大石頭,就沉下去了。”
簡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