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揚道:“有什麽東西從樹上掉下來了,好像是個人。”
要不是簡禹自己就是管京城案件治安的,他真想當做什麽都沒看見,掉頭走人。
就不能安安穩穩地吃個飯嗎?
但顯然不能。
夏樾下了車,吩咐徐飛揚:“去看看。”
此時天已經黑了,林子裏更黑,徐飛揚點了火折子走過去:“真的是個人,是個女人。”
白越也從車上跳了下來,拿出了她的小燈泡。
還是小燈泡好使。
離得有幾步遠,但是能隱約看見一個女人趴在地上。
女人臉貼著地麵,看不清楚長相,隻能從衣裙看出十分豔麗,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徐飛揚伸手在那人頸部探了探:“已經沒氣了。”
一個死人。
大家都走了過去。
白越作為專業仵作,在有死人這件事情上,是當仁不讓的。
眾人讓開,讓她先看。
她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白越看人,看臉看皮看骨,雖然這人是趴在地上的,但是就身形來說,有些眼熟。
但一時想不起來。
先不著急將人翻過來,免得在翻動過程中,帶來二次傷害。影響傷勢判斷。
白越伸手在女屍的脖子上按了按,低聲道:“頸骨斷裂,脖子被扭斷了。不過人是剛死沒多久的,身體還是溫熱的。”
邱婉婉吸了口涼氣,她抬頭看向上方。
這是一顆蒼天巨木。
“剛才聽到咚的一聲,這人是從上麵摔下來的,會不會是摔下來的時候,摔斷了脖子?”
白越往上看了看,又仔細地環住了死者的脖頸檢查半晌。
“不是。”白越道:“她落地的時候應該已經死了,至少沒有移動過,從高處墜下確實有可能折斷頸部,但是方向不對,是他殺的。”
何況那麽高的樹,一個姑娘家半夜爬上去幹什麽?爬得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