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禹連忙將黃學禮按住坐下:“黃大人,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黃學禮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錦盒放在桌上,手抖得厲害,怎麽也打不開盒子。
簡禹連忙伸手打開。
裏麵是一張紙條,紙條上,有血。
簡禹忙將紙條拿起來,沒來得及看紙條上有什麽字,便看見了紙條下麵,赫然是一根手指。
手指隻有一個指節,一時也不好分辨是哪一隻手上的哪一個手指。
傷口上是紅色的,已經不流血了,但是血滴滴答答的,沾了錦盒和紙條。
紙條上,寫著,鬼神不可欺。
昨天的一縷頭發,雖然也叫人緊張,但畢竟知道黃義沒有受到傷害。但是今天的一根手指,這就讓黃家的人害怕了。
“簡大人。”黃學禮焦躁道:“這,這可怎麽辦啊。你說義兒會不會已經……已經……”
被害了?
簡禹也有些意外,但還是要安慰黃學禮。M..
“別慌,黃大人你現在是你們家的主心骨,一定要穩住,要冷靜。”
說是這麽說,但簡禹是每日都和這些事情打交道的,自然冷靜。黃學禮是個文臣,哪裏見過這血淋淋的場麵。又是自己的兒子,更不一樣。
他聽簡禹的勸,左手握著右手,好容易冷靜一點。
簡禹道:“黃大人,令郎的手指可有什麽特點,你能確定這就是他的手指嗎?”
也許是哪兒亂葬崗裏,隨便找了一截子死人的手指呢?
黃學禮點頭:“能認出來,這就是義兒的手指,他指甲上有個黑點,前天關門不小心砸的,我們都知道。”
斷指的指甲上,有一點黑色。
對方送來這個手指,大約就是想證明這就是從黃義手上看下來的吧。
還有紙條。
簡禹將盒子遞給白越,白越戴上手套,細細端詳。
黃學禮隻覺得心驚膽戰,哪怕隻是一截手指,還是自己兒子的手指,血淋淋的也很可怕。他強忍著惡心才仔細看了指甲,白越竟然敢看得這麽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