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香都斷了。
白越麵不改色,接著點,接著說。
“你不要逃避,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出來我們談談吧。能解決最好,不能解決,再殺人也不遲啊。”白越接著道:“你現在,應該挺虛弱的吧。”
眾人一愣。
黃學禮有點激動想問為什麽,但是怕打擾了白越,沒敢開口。
香又滅了。
白越接著點上。
“哎,我說,咱們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白越抗議:“我知道你能聽見,點個香其實也是為了儀式感,你再吹,我不點了啊。”
眾人都有點緊張,生怕下一刻會從哪裏鑽出一隻鬼來,把白越掐死。
但是什麽都沒有。
白越道:“形,對你很重要,但是七年前她被毀,你毫無反應,是不知道,還是無能為力?無論是哪一種,七年後你回來複仇,這複仇的姿勢,也不太努力啊。”
白越的話有一點點嘲諷的意思,成朔不由道:“如果努力應該怎麽樣?”
白越道:“上來就殺全家。”
黃學禮臉都白了,你這和我們家是有什麽血海深仇嗎?
成朔手裏,沒少處理滿門被滅的重大案件,很多還不是為了什麽血海深仇,可能因為一隻雞一塊菜地,更甚至幾句話不合,就一時衝動釀下血案。
白越道:“既然你沒這麽做,要麽,心裏不忍隻想冤有頭債有主。要麽,能力不夠隻能虛張聲勢。無論是哪一種,我們都可以談談,你看這個人……”
白越毫不猶豫地把成朔拽出來。
“這是寧王殿下,是當今皇帝的弟弟,他在京城說一,旁人不敢說二,是天下最正直無私的人了。”
要不是時機不合適,簡禹真的想說,如果對方是七年前就在京城的人,這話一說就要翻臉。
寧王是天下最正直無私的人,這話世上也就隻有白越能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