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虞新浣道:“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啊?”白越有些意外:“為什麽?”
虞新浣解釋道:“畢竟是打過官司的,總怕是心有芥蒂。開始覺得沒必要說,後來,也就不好說說了。”
說的倒是也有道理,白越有些改觀,虞新浣對陳格,還真是有感情的。
雖然也不明白她怎麽會對一個比自己大二十歲的人產生感情,可能是當時父親剛剛過世,在京城孤苦無依,此時陳格出現了,彌補了她突然缺失的父愛吧。
“那你為何要裝神弄鬼呢?”
“因為他說不知道那副畫,但我知道在他手裏,卻怎麽都找不到。”虞新浣擰著眉頭道:“我用過很多方法,旁敲側擊,搜他的書房,偷偷去府裏的庫房,都沒有。”
一幅畫而已,雖然虞新浣說是誰誰誰的真跡,但也不可能太值錢,當做無價之寶珍藏起來。
看虞新浣的穿戴,衣服頭飾,鐲子耳墜,陳格對她是很大方的,不至於死活都舍不得。
“前些日子,我總是夢見我爹。”虞新浣道:“他躺在昏暗的房間裏,一直跟我說,把畫給我找回來,把畫給我找回來。”
“那夢,開始還隻是偶爾做一次,後來越來越頻繁。一定是我爹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想讓我將畫燒給他。萬不得已,我才做了一些手腳,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讓老爺把畫拿出來罷了。”
虞新浣說完,給白越跪了下來。
“白小姐,我不會作惡的,求求你們替我保守秘密。”虞新浣道:“我隻是想找回父親的畫,燒給他以祭他的在天之靈。”
眾人昨日商議,還以為虞新浣是有什麽血海深仇才被逼無奈留在陳格身邊,想要伺機報仇呢。
沒料到是這麽一回事。
要是這麽一回事的話,那就隨他們去吧。
白越對陳格的印象很差,現在覺得虞新浣也就那麽回事,不是個需要幫忙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