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來了興趣,忙道:“伯父把他和車唯歡的過往都告訴你們了麽,具體怎麽說?”
“沒說得太具體,不過大約是在爹年輕的時候,還沒和娘訂婚事之前。一次出門在外麵遇到的女子,是個江湖女兒,兩人有一段相處,後來,深冬大雪兩人遇到了危險,相擁取暖……”
簡禹說自己爹的風流韻事,一臉的慘不忍睹。
最終,他放棄道:“就是那麽回事,然後第二天,爹就向她坦白了身份,想要帶她回京。可誰想到遇到了大雨,危急時刻她把父親推上岸,自己隨著滾滾河流被衝走,爹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便以為她已經遇難。”
簡父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黯然神傷,便打起了精神,回到京城之後,和簡母定了婚。
沒想到當年車唯歡被衝走後,僥幸沒死,還生下了一個男孩,就是袁丁零。
袁丁零如今長大成人,記著母親臨終囑咐,前來認祖歸宗。
嗬,男人。
白越不好評價簡父,但是連連搖頭。
簡禹也不好評價,隻能跟著搖頭。
千言萬語,萬語千言,兩人心知肚明,隻是不好說出來。
不過白越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思想,還是道:“我覺得這事情,車唯歡沒有錯。”
一個女人,碰上喜歡的男人,為他付出性命,為他生下孩子。當年簡父肯定也是花言巧語,海誓山盟的,才會讓女子以身相許。
簡禹勉強點頭。
白越道:“袁丁零,也沒有錯。”
簡禹雖然表情不好,也還是點頭。
簡禹是講道理的,這件事情裏,袁丁零也是受害者。
白越耿直道:“這件事情裏,確實是伯父的錯啊。”
這不妥妥的始亂終棄嗎。
簡禹歎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什麽。
確實是父親的錯,這麽說袁丁零回來要補償也沒有毛病。但現實就是,如果真的讓袁丁零認祖歸宗了,老爺子且不說,娘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