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禹心裏咯噔了一下,真的是周綠娘的人?
按照他們的推測,周綠娘是死在她自己人手裏,這個人之所以掐死周綠娘,是怕她不管不顧會在自己麵前暴露。
可這人又貿然出現,是為什麽,莫非是覺得已經露了行蹤,所以要殺人滅口?
無數念頭在簡禹腦中翻滾,但最後,竟然鬼使神差地看了白越一眼。
小鈴鐺這案子若是牽扯到了人命和外族勢力,他是一定要查到底的,隻是不該連累了白越,早知道,他便該在白越來的第一天,就撕破臉將她趕走,至少能不趟這要命的渾水。
那人影走近了一些,但仍然在屋子外麵,並不進來,也不靠近。
白越摟著簡禹的肩膀支撐他的身體,開口道:“你是什麽人?”
她能感覺到簡禹雖然極力控製,但依然略有些顫抖,顯然他隻是咬牙堅持,剛才那一下,他定是受了不輕的傷。
那人似乎都懶得和白越說話,隻應了她一句你無需知道我是什麽人,便又道:“簡禹,你可還記得小鈴鐺。”
簡禹無言以對,要是記得,他們至於折騰到現在麽。
“也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她命如草芥低入塵埃,如何能相提並論。”
白越突然腦中叮的一聲:“原來鈴鐺,是這個意思。”
簡禹不太明白:“什麽意思?”
“很多人會在牛馬牲畜腿上掛一個鈴鐺,以此來監督他們是否偷懶,是否在幹活。”白越道:“小鈴鐺,這個小名大約是這個意思。”
外麵那人嗤笑一聲:“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這樣的一個人,簡禹皺眉努力地想,但確實還是想不出來。
“不用想了。”那人道:“那一年,你隨口一句話,將她從瀕死中救下,你是她人生的一道光,生死不忘。但與你,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白越麵無表情的聽著,隻覺得這狗血的情節啊,她這回相信簡禹是絕對什麽也想不起來的,因為那人說得對,對簡禹而言不過順口一句話,五歲孩子一句話,怕是記得還不如當天吃了什麽點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