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的，不隻是楊巧玉，還有馬氏和楊婆子，唯有楊順年這會兒打著呼嚕。
馬氏伸手掐了楊順年一下，楊順年頓時從睡夢之中驚醒：幹啥？
哎？肉香？你做肉吃了？楊順年茫然的看著周圍。
之前楊夏月的爹娘還在的時候，大家都一起吃飯，但楊家大房的人就會偷著煮肉吃，說是偷著吃，有時候也會給楊婆子送點，所以楊婆子對這事兒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馬氏不耐煩的道：我上哪裏給你弄肉吃去？你那好侄女大晚上的不睡覺，作妖煮肉吃呢！你去看看咋回事兒，看看能不能要來一塊肉！
馬氏白天和楊夏月對上的時候沒落的好，這會兒也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去是不可能要來肉吃的，所以想讓楊順年去。
楊順年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去，果然，灶間裏麵有光亮傳來。
楊順年走過去一看，灶間的門是開著的，大鍋上熱氣騰騰，肉味是從鍋裏麵飄出來的，楊四妮正坐在灶膛的旁邊燒火。
楊順年站在門外，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四妮，你這是煮啥呢？
楊四妮回過頭來，一雙黑漆漆的眼中沒有多餘的神采，她木愣愣的問道：大伯，你是傻了，聞不到肉味嗎？
楊順年：楊四妮說他是傻子？要知道，這個家中就屬楊四妮最傻了！他竟然被一個傻子嘲諷了！
你把肉給大伯拿點吃唄？大伯回頭給你煮雞蛋吃。楊順年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緩和點。
楊四妮沒有作答，而是慢吞吞的起身，往楊順年這走來，然後砰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接著楊四妮一板一眼的聲音從灶間裏麵傳來：大伯，你真傻，雞蛋沒有肉香，怎麽能拿來換肉呢。
在楊四妮單純的心中，想要換東西，那必須是等價交換，像是楊順年這種行為，那就是明知道換不來，還要來換，不是傻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