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白昌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是不會讓她走的,所以才用這樣的法子來治白昌一下。
白昌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楊夏月見白昌的神色蒼白,這會兒也失了和白昌計較的心思,歎息了一聲,就往外走去。
白昌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最終也沒有抬起來招呼楊夏月留下。
他自嘲一笑,他這樣一個廢人,有什麽資格要求旁人為自己做什麽呢?
過了一會兒,白昌就聽到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
抬起頭來的時候,就見楊夏月抱著一個帶著蓋子的罐子,從外麵跑了進來。
她的身上已經沾滿了水汽,枯黃的毛發上也被沾濕了,活脫脫的一隻落湯雞。
楊夏月把罐子放到桌子上,然後跳了起來: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她一邊這樣喊,一邊搓了搓手。
她剛才熱了熱之前剩下的粥,外麵下著雨,沒辦法帶進來,她就把粥放到了罐子裏麵。
可是楊夏月有點失策,這瓷器罐子太容易導熱了,就這幾步路的功夫,就開始燙手了。
楊夏月又跑出去一次,這次回來的時候是拿了一些碗。
杜筠家不怎麽用灶間,所以這灶間和正屋沒有相通著,她想過去就得走屋簷下的路,外麵的雨很大。
屋簷根本遮不住,雨還是吹過來,落了她一身。
楊夏月盛了粥,看著白昌問道:你餓不餓?
白昌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看著楊夏月有一些失神,大約是沒想到,放了狠話的楊夏月,竟然沒有走。
楊夏月見白昌沉默不語,就燦爛一笑,直接就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白昌的對麵,拿起勺子開始喝粥。
雖然是剩的粥,可是我在裏麵加了野菜,重新煮過了,味道還是很鮮美的。楊夏月開始了吃播模式。
白昌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他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