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斑魚?”
陸卿菀差點當場罵出聲。
礙於披著林颯的馬甲,隻能強忍怒意,“這就對了,陛下得了金創瘛疭,是萬萬不能碰魚油的。
石斑魚這種深海魚魚油含量極高,一天之內讓金創瘛疭發展到如此地步,一點都不值得意外。”
想到景佑帝腹部那幾不可見的傷口,再想到昨晚送來的石斑魚做的魚丸湯。
陸卿菀幾乎可以肯定,景佑帝此番病倒,絕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隻是這一次,恐怕對方真要得逞了,景佑帝本來身體不錯,可才中了蘑菇毒,損傷了肺腑心脈。
如今又得了金創瘛疭,全身免疫力體係遭到破壞,又生生熬了一晚上。
自己雖然能暫時保住他的性命,但景佑帝身體日漸虛弱,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情況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陸卿菀將景佑帝的後續治療事宜交給孟唐和沈辭後就馬不停蹄的出宮,準備當麵向鳳息梧說明具體情況。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回府的時候,邊關八百裏加急的信件也正全力送往皇宮。
彼時陸卿菀正在向鳳息梧轉達景佑帝的情況,鳳息梧身在軍中,對金創瘛疭這種病再熟悉不過。
一聽景佑帝得了金創瘛疭,便急急道:“皇兄身在宮中,怎會染上金創瘛疭?”
陸卿菀神情複雜,“沈辭和孟唐就是因為沒找到明確的傷口,才一直不敢確診陛下得的就是金創瘛疭。
可我在必要的後背發現了一個極小的針眼。
那個位置,應該是有人直接用帶有金創瘛疭病毒的銀針紮了陛下的血管。”
“後背……”
鳳息梧呢喃一句,大腦告訴轉動起來。
“本王記得你說過,皇兄得金創瘛疭,是在昨日上午。
那個時候接觸過皇兄的……是靖王?!”
話說出口,他表情有一瞬間的空洞,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陸卿菀,“會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