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菀了然,“你要帶著這份口供去見陛下?”
鳳息梧應的半點不帶猶豫的,“沒錯。
本王不但要帶著這份口供去見皇兄,還要讓聞相和池大學士,南王做見證。
讓皇兄立下禪位詔書,允許本王擇機另立新君。”
鳳青恒說著,走到陸卿菀身後去拿她記錄的口供,結果腦袋探過去,就成功變成了黑人問號臉?
“這便是你記錄的口供?”
他驚訝的拿起陸卿菀寫寫畫畫了快一個時辰的紙,表情幾乎有些呆滯。
“你自己認得出來這上麵寫的是什麽嗎?”
隻見厚厚一摞紙上全是一些鬼畫符似的東西,看不到一個完整的字體。
陸卿菀失笑,“什麽呀,這叫速記符,我還要整理的。
真讓人人拿著這軟塌塌的毛筆跟著人的語速記錄,那不是為難人嗎?”
“速記符?”
鳳息梧一副長見識了的表情,“這東西能廣泛使用嗎?”
“係統的學一下是沒問題,但這玩意兒你學來幹嘛?”
陸卿菀拿回自己的筆錄跟著鳳息梧出門,孟笙探頭看了一眼,發現鳳青恒鼻青臉腫的狀態一點沒改善,也不意外。
隻是問道:“師公,這人怎麽辦?”
“按正常的病患處理就好,他若是再拿我威脅人,你也不用理會。
他要砸,就讓他砸,別攔著。”
立儲在即,她借鳳青恒十個膽兒,他都不敢在這種救人的地方胡作非為。
孟笙聽了陸卿菀的話,卻是立刻來了底氣,昂首挺胸應了一聲,送陸卿菀出門。
馬車走在街道中央,耳畔全是過路新人的歡聲笑語,偶有小販叫賣的聲音,也是熱火朝天的。
陸卿菀忍不住掀開簾子去看熱鬧,冷風順著車窗鑽進來,她笑彎了眉眼。
“你瞧瞧這些百姓,他們根本不在乎誰當皇帝,誰在征戰。
我們鬥我們的,他們過他們的,也不知道鳳青恒在爭個什麽勁兒,皇位的**,有那麽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