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也是感慨池家人命太苦。
默默跟在陸卿菀和司鳳梧身後再沒吭聲。
直到相府的大門打開,司鳳梧才下來,“離陽和離蘇守著就行了,其他人自去忙活吧,稍後本王和王妃自行入宮。”
身後的隨從們依言退下,倒是聞如鬆緊張道:“王爺,把護衛全部撤走,不太好吧?”
司鳳梧如今的身份,就差一個名正言順的帝位了,一天到晚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的腦袋,要是在相府出點事兒,聞家上下可就罪過大了。
陸卿菀聞言戲謔道:“聞公子怕不是將我和王爺當成那些乖乖窩在東宮學吏治,都聖書,順理成章繼承大統的儲君和儲妃了?”
這話說得委婉,聞如鬆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離陽則笑道:“聞公子可能不知,王爺和王妃帶隨從,從來都不指望弟兄們保護他們,隻是方便跑腿而已。
真遇上事,是弟兄們保護王爺和王妃,還是王爺和王妃保護弟兄們,還真不好說。”
聞如鬆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下官受教了。”
事實上,聞如鬆身為相府嫡長孫,自幼受聞相親自教導,又跟隨父親聞檀鎮守南境,怎麽可能對司鳳梧這個曾經的大乾戰神的實力一無所知。
他隻是習慣了看著那些公子王孫們明明自己有實力自保,卻自持身份,非要等著身邊的隨從們拚命去保護自己。.
從未想過像司鳳梧和陸卿菀這樣金尊玉貴的人也會放著隨從不用,自己出手罷了。
離陽那副得意中又帶點自豪的語氣讓他意識到了曆來講究忠臣不事二主的祖父會選擇在景佑帝駕崩後,無視名正言順繼承大統的鳳青恒,一心等著司鳳梧回來不是沒有理由的。
不等他思索更多,一行人已經到了相府正廳。
聞如鬆在朝中是戍衛京畿的禁軍統領,行走在外,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要叫一聲聞大統領,可回了相府,他就是拍在最末尾的相府嫡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