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了,南王說起這些事來,還氣的眼眶都在發紅。
“最可恥的是,本王族中竟然還有人打著本王和犬子的名義兜售講武堂的入學名額。
一個普通的名額,竟賣出了三千兩白銀的高價。
而本應該獲得此入學名額的人,出了玄甲軍,又進不去講武堂。
被威逼利誘,不敢找人伸冤,居然隻能在碼頭扛大包以養家糊口……”
聞丞相和南王、池大學士一起來見他們,又遲遲不肯說明來意,司鳳梧和陸卿菀心裏便明白,一旦他們開口,所說的絕非是東家長西家短的瑣事。
是以當聞丞相說出自己麵對的麻煩時,司鳳梧一點也不意外,亦不生氣。
南王說出軍中那些齟齬時,他雖然不悅亦還能理解。
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嘛,就算玄甲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也不能保證軍中一個心思不良的人也沒有。
可當他聽到被抽調出來參加講武堂培訓的玄甲軍骨幹被害到隻能去碼頭扛大包維持生計時,卻是在再也按捺不住了。
“這是何時的事情,王爺有是從何處知曉的?”
言畢,察覺到自己的話語中帶了幾分質問的意思,遲疑片刻,卻沒有做出解釋。
南王府的族人做出此等荒唐之事,作為家主,南王理應受罰。
隻是質問,已經是輕的了。
南王也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這種時候哪兒還顧得上自己異姓王的麵子。
愧疚道:“說來慚愧,族人犯下如此大錯,本王竟然一無所知。
還是犬子得了消息,告知本王,本王才得以獲悉真相……”
南王正慚愧萬分呢,池大學士也開口了,“南王莫要妄自菲薄,老夫門下亦難免出現如此品德敗壞之人。
你的反應還快一些,老夫日前才拜托唐驍護衛幫忙查一下,究竟是何人所謂,具體做了何事,老夫自己尚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