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距離陸卿菀和司鳳梧離開上京已有快半年。
兩個人離新都也不算遠了,離燼拿四處搜羅來的關於司鳳梧和陸卿菀的各種趣聞軼事當解悶兒的小故事說給二人聽。
說完了,才道:“王爺、王妃,南相又修書來催了,問咱們什麽時候到新都呢?
下個月二十七是聞閣老的八十壽誕,聞家子弟有意為聞閣老大辦一場,聞閣老也給您二位遞了請柬,那請柬還是聞閣老親筆所書呢!”..
大半年過去,眾人已經習慣了將南王改稱為南相,曾經的聞相和池大學士分別被稱為聞閣老和池公。
說的人說的順口,聽的人也不再覺著別扭了。
彼時,陸卿菀正坐在畫舫上戲水。
三月初天,江南的天氣已經回暖,她坐在畫舫的甲板上,兩隻小短腿耷拉下去,腳尖剛好能觸碰到水麵。
聽到這話,她差異的抬起頭,和視野裏出現的人影倒著對視,“聞閣老都八十了啊?”
“不然你以為呢?”
司鳳梧一彎腰,把人搬花盆兒似的搬走,“說了這幾日天寒,別玩兒水,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不聽勸呢?”
陸卿菀猝不及防被人端走,兩隻手貪戀的抓了下畫舫的欄杆,沒抓著,幼稚的對著空氣揮了兩下拳頭。
“我的印象中聞閣老一直都精神矍鑠啊,怎麽就八十高齡了呢,這年齡,一說出來,我都不好意思再給他派活兒了。”
陸卿菀失笑,“那王妃可真要失望了,不僅是聞閣老,池公也馬上就到八十高齡了,能讓您使喚的人呢是越來越少了!”
陸卿菀眼神涼涼的瞅了他一眼,看向將她往榻上一放轉身就走的司鳳梧,“你這什麽情況,真的要回去了啊?”
出門在外,兩個人都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雖然長久以來的修養讓司鳳梧不至於太不修邊幅,但日常穿衣也是鬆垮舒適那一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