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陳鈺放下陳太傅的朝服,以自己的身份向眾人訴:「邵家管事良心未泯,特來告訴臣女邵家的陰謀,當日臣女的父親出現在邵家是陰謀。」
「外男步力夫出現在邵家是陰謀,臣女母親與外男步力夫私通是陰謀,邵家人知臣女父親有心疾之病受不得刺激,精心策劃樁樁件件陰謀,就是為了謀害臣女的父親。」
「邵家想替邵川謀一個前程,深知娶了臣女便能得到臣女父親的扶持,得到天下遊子這一脈人脈,官途平步青雲。」
「邵苗氏多次誘導臣女母親說服父親將臣女嫁給邵川,父親不同意此婚事,邵氏便成幫凶,偷臣女私事交到邵苗氏手裏,製造臣女與邵川私定終身的假象。」
「臣女求皇上重查父親陳文之死,和臣女的聲譽權,臣女希望謀害臣女父親的人,都能得到應有的報應。」
說完,陳鈺拿出了血書,高舉到頭頂。
燕帝走前拿過了血書,轉身問身後的臣子們:「眾愛卿覺得要如何處理此案?」
朝中不免有落井下石者,說陳鈺不顧母親聲譽,當眾揭發生母的醜聞,是要叫陳太傅死不瞑目,罵她是真正的不孝女。
陳鈺反駁:「你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睡了,然後你被氣死了,你是希望事情就此掩過去,還是報複,又或是你死得瞑目。」
被反問的那位大人臉色當即變了:「陳姑娘,你怎能如此與本官這樣說話。」
「風涼話誰不會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母親有過,那便要擔起她的罪名受萬人唾棄,我也可以擔起不孝女之名,我縱使不孝,我今日也要替我死去的父親伐我母親邵氏及她的母族。」
陳鈺赤紅雙眼,言語犀利的反駁。
被懟的官員麵容表情僵硬,自打沒趣的說:「你真是走火入魔。」
也有人佩服陳鈺的風骨。
現場形成了兩派人,一派覺得陳鈺不該在眾目睽睽下告她母親不貞之罪,這是在辱沒陳太傅的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