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看著陳鈺,問道:「陳鈺,朕今日便要斬了邵家的人,刑部查過,邵川並未參與太傅之死,朕不能斬了他。」
「朕是來問你,你希望朕如何處置你母親?賜毒酒、白綾又或者囚禁她一生。」
陳鈺跪在燕帝麵前,當塵埃落定時,陳鈺已經流不出眼淚,情緒也很平靜。
她聲音清亮的回道:「那刑部是如何判定我母親的罪?」
「她雖然一開始不知邵老夫人的計劃,可太傅卻因她而死,她有間接傷害太傅的罪名,但燕國律法上,又並未定下偷女幹氣死丈夫是死罪。」
「但死的並非普通人,你父親生前廣結善緣,被學子們愛戴,此事已經不僅僅是一宗民事案件,它還關乎著老百姓對你娘這等做法的影響力。」
「所以,朕想問問你的想法,你希望朕怎麽做?」
燕帝緊蹙眉頭尋問。
陳鈺緩緩抬頭,看向燕帝:「我希望,就按老百姓希望的處置我母親。」
燕帝得到了答案後,點了點頭:「朕知道了,你好好準備一下,為你母親送行吧,她……錯的離譜,卻也還是你的親生母親。」
他說完,便匆匆走出了院子,直接讓人頒發邵家斬首示眾的聖旨。
正午,日頭正中,百姓圍成一個圈,站在刑台外圍,目視刑台。
邵老夫人、馮氏、邵家的一些知情的下人,包括邵氏,約莫有十二人,陸陸續續被押上監斬台上。
老百姓將事先準備好的爛菜葉子狠狠的丟向刑台,怒罵邵家人和邵氏:
「不要臉,偷人還敢害死太傅。」
「邵氏怎麽還有臉活著,她就不怕太傅半夜站在她床頭嗎。」.
「可怕的陳姑娘,攤上你這麽個娘。」
「砸死她,砸死那個***。」
邵老夫人看到眼前的場麵,才真的意識到自己要被斬了。
她開始發了瘋似的大叫:「不要斬我,不要斬我,快救我,邵川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