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冉的心情原本挺不錯,遇見周裕之後直接降到冰點,後來想想司一珞明知他是什麽樣的人還能跟他虛與委蛇,替好友委屈的同時發誓,以後一定要讓周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裏給周裕用上了十八般酷刑,沈茉冉眼睛裏重新聚起光,恢複了神采。
她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周湛嘴唇上的血痂,昨晚隻差最後一步,兩人此時見麵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妾身還以為殿下惱了妾身,今天不願意陪妾身回門了……”
他昨晚怒氣衝衝地從她屋裏出來,旁人自然以為他惱了沈茉冉,今天早上本該陪她回門,一大早王妃娘娘自己出門,下人也不敢喊他,就連隱月也以為他動怒了。.
人與人之間的誤會就是這麽產生的,周湛有理也沒地方說理去,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怎麽會呢……”他的表情有多溫柔,心裏就有多平靜,“本王隻是身子不適,並不是對王妃不滿,王妃不要多想。”
今天回門,他若再不給沈茉冉麵子,恐怕沈案興這兒就過不去,畢竟他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子,沈案興可是權柄在握的丞相,想收拾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輩子她從不敢奢望感情,她與周湛本身也沒什麽感情,這樁婚事,也不過是權衡利弊之後,對彼此都有利的選擇。
沈茉冉看破不說破,夫妻兩人和諧地回到相府,杜氏身邊的丫頭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王妃娘娘回來了!”
周湛第二次踏足相府,沈茉冉被杜氏叫走說話,他被沈案興迎進書房。
書架上有很多書,桌案上還堆著許多公文。
“朝中事務繁多,臣今日也是借了殿下的便利才能在家休息半日,殿下請坐。”沈案興將公文收拾起來,歉意說道,“休息也不得閑,殿下見諒。”
周湛在圈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