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暫時就先這麽定下,後續如果有變動,再隨時溝通。”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司一珞趁著天亮之前離開湛王府。
她與沈茉冉重生後的計劃已經實現了一個小的跨越,三個人一起謀劃,比之一個人孤軍奮戰,勝算又多了幾分。
這種感覺讓她很踏實。
回府換下濕噠噠的衣服,穿上官服直接去上朝,出門遇見魏赫言。
他挑開簾子看著她,借著馬車四角掛著的燈籠帶來的微光,瞧見她眼底的青影。
“上車吧。”
抬頭不見低頭見,好像也沒有矯情的必要。
“年輕真好,司大人昨晚一夜沒睡吧,還是這麽精神。”
車裏的光線比之外麵弱一些,司一珞壯著膽子直視回去,他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三歲,說話卻老氣橫秋。
車內一聲輕笑。
“司大人在心裏罵本督?”
他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督主說笑了,下官隻是頭腦之中一片混沌,困得恨不得立刻就睡過去。”
她在他麵前永遠都是機警的,就算困意也能忍住,感覺到他似乎歎了口氣。..
“馬車裏很寬敞,司大人不妨睡會兒。”
張嘴就說瞎話,真當他眼瞎耳盲,什麽都看不見聽不見嗎?她一靠近自己,渾身緊繃的肌肉與刻意收緊的氣息,無不彰顯著她對自己的抗拒。
偏不承認。
從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突然有些心疼。
但是人心偽裝久了,真的會堅硬如鐵,要做大事,吃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麽?
“隻有一刻鍾的路程,想來司大人也睡不著,還是撐著吧,免得殿前失儀。”
司一珞靠著車廂的身體微微放鬆,這才是他認識的,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魏赫言。
……
送走司一珞,周湛與沈茉冉回到房間,躺在**。
“等過兩天,天氣晴了,咱們去護國寺上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