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太醫了……”沈茉冉拿了方子,“不知裕王殿下能不能幫忙抓藥?夫君這邊離不開人。”
“多謝裕王殿下。”
將人都打發出去,周湛掀開被子從**起身,徑直走過來。
沈茉冉被他抵在門上,捏住下巴。
“你跟周裕又是怎麽回事?盼著我死?”
病秧子哪裏有半點病弱,碧桃被他的一身殺氣嚇到了,咕咚咽了一口吐唾沫,解釋道:“殿下,我家小姐絕對沒有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您要相信我家小姐!”
沈茉冉眸光狡黠,眨巴著眼睛反問道:“殿下怎麽動了這麽大火氣?妾身隻是想讓殿下看清楚自己親兄弟的真麵目而已!殿下心善,對方可未必盼著您好……”
周湛不是氣周裕盼著他死,而是氣他還沒死呢,就有人惦記著他的人!
“殿下,妾身從前受的委屈,您現在體會到了嗎……”
少女眼神無辜,像小鹿一樣惹人憐愛,周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惱道:“不準用這種眼神看別人。”
碧桃捂住眼睛轉過去。
“今晚我要給祿王叔守靈。”
沈茉冉點頭道:“祿王叔是長輩,我們應該為他們守靈,隻是你若不病一下,恐怕會引起懷疑。”
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周湛知道她的擔心,喃喃道:“總不能一輩子裝病吧……”
他裝了太長時間,但是眼下時機未到,他的羽翼還是太淺薄了。
沈茉冉搖了搖頭,畢竟不是在自家府上,該小心隔牆有耳。
“我知道。”
他自己回去躺好,等下人端來湯藥,一點一點喝完,才在沈茉冉的攙扶下再次回到靈堂。
……
“他替祿王夫妻倆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曜帝用著早膳,魏赫言在一旁伺候,萬忠在曜帝耳邊耳語一番,說了什麽一字不落地落入魏赫言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