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珞身上本來就有很多秘密，如今秘密更多，她恨不得隱身，哪裏還敢跟剛進京城時那般張揚，生怕別人想不起來彈劾她嗎……
反倒是項驍，在京城鬧出的動靜不小。
“聽說卓大人府上的千金當街給你送過腰帶。”
司一珞勒馬，反正也不趕時間，他既然要算賬，不如一筆一筆慢慢算。
項驍差點兒噎住，瞪著眼睛反駁道：“卓聞可是榮王的嶽丈，誰跟他沾上關係，頭上可就要被扣上榮王黨的帽子了，卓家的小姐，我哪裏敢染指啊！”
“更何況，她又不是隻給我一個人送腰帶，聽說還給朝中好幾個年輕有為又沒有成親的官員送過手帕呢！”
他言語裏滿滿的嫌棄，似乎提起來都覺得晦氣。
“還有柳大人的妹妹，聽說長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在國子監裏，沒少被先生表揚。”
項驍一隻手扶著額頭，一邊吐槽道：“司一珞，你還是閉嘴吧。”
看司一珞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還掌握了不少這樣的物料，項驍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錦衣衛都這麽閑了嗎？這種風月場所的八卦也要打聽？”
司一珞斜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
“也不全打聽，但是關於你項世子的，事無巨細都打聽。”
每日將這些內容呈報給曜帝，曜帝的表情也十分精彩，項驍在京城之中也是個香餑餑，不少人盯著西平侯手中的權勢，她這麽做是為了讓曜帝自己發現把項驍留在京城裏，禍患比好處多。
項驍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粗糙，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她此舉其中的深意。
“你當我這二十多天都在做什麽？”
要是一口氣把這些消息都報給曜帝，曜帝隻會懷疑項驍的動機，但若是一件一件慢慢往上呈遞呢？
達到的效果完全不一樣。
項驍對司一珞長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