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荃回營調來的人馬剛剛到了山腰處,就遇上了準備回營的赫連越一行。
赫連拓聽聞消息後自然也跟著禁軍一同前來搜山,此時迎麵看到安然歸來的眾人,以及被裹成一團蜷縮在赫連越懷裏的司玲瓏。
心頭微凝,立即駕馬上前,
“皇上,臣救駕來遲。”說著,又不無關切,“貴嬪娘娘可是受傷了?傷得如何?”
他語氣中的關切過於明顯,赫連越一雙眸子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差點忘了,司玲瓏昨夜可是拚著死罪救了這人一命,他倒是對她緊張上了?
他的嬪妃,何時輪到他的關心?
心中憤惱間,卻聽懷中那人有些懵逼的心音,
【狗男主問我幹嗎?我跟他很熟嗎?】
【等等,他該不會是打著挑撥我和赫連越關係的主意吧?!以為我昨晚救他真的是看上他了?】
【我的天,可放過我吧,我的心裏隻有阿越!醜比退散!】
赫連越聽著她各種撇清嫌棄的心音,心底的火氣總算消散一些,直到聽到後麵。
阿越是什麽鬼?
這稱呼,該不會是叫他吧?
赫連越有些糾結。
雖然成功擺脫了狗皇帝的稱呼,但是阿越這個稱呼,是不是太親昵了些?
赫連拓問出口時也覺得自己不妥,隻是想到昨夜那人雖然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樣子,卻實實在在地冒著死罪把他救了下來。
如果她當時向自己訴諸衷腸,他或許不會把她當一回事,甚至還會疑心她是不是另有陰謀。
但偏偏她一副恨不得跟自己保持距離的樣子,反而叫自己思之甚久。
對一個人琢磨久了,她的模樣和言行就容易在腦海中放大。
待赫連拓回過味來,他才發現自己白日裏想的竟都是她。
此時見赫連越對他的詢問遲遲不予回應,赫連拓心中擔憂之餘又不免忐忑,生怕自己表現得過於明顯,叫赫連越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