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越聽她說過【分手】這詞,是類似絕交的說法。
眉峰下意識擰得更深,怎麽也想不明白,就這麽一件小事,她居然還敢鬧到要跟自己絕交的地步。
這女人,真是大膽!
真是仗著朕慣她了不成?
還真是得寸進尺了。
正打算板起臉來再訓斥她一番,又冷不丁聽到她心底嚶嚶的哭聲,一邊嗚嗚哭著還一邊喊著痛。
赫連越下意識看向她這會兒都打不直的腿,擰眉問,“可傷著了?”
司玲瓏瞥他一眼,那小臉微白,還帶著些委屈的意味,倒也沒再像剛才一樣膽敢反問他,隻是可憐兮兮又委屈巴拉的“唔”了一聲。
像是小獸委屈的嗚嗚,可憐得緊。
赫連越聽著隻覺好笑。
她這是跟雪殺待的日子久了,連嗚嗚聲都像極了那隻狐狸。
赫連越這下是真的生不起氣了,更忘了剛才叫他“抓狂”的那個霸哥。
上前一步,再次將人拉過來,問,“可還能上馬?”
剛才一時跑得歡,這會兒兩人跑出的距離太遠,她既然傷了,自然得回營地看看,但走肯定是走不回去的。
司玲瓏想到剛剛還心有餘悸,又感覺腿上傳來的絲絲痛意,下意識朝他猛搖頭。
【可饒了我吧,我腿都岔不開了。】
赫連越聽著她直白到有些羞恥的心音,忍不住幹咳一聲,見她實在是沒法像剛剛那樣回去,想了想,幹脆上前解了馬鞍。
司玲瓏眼看著他將做工精巧又貴重的馬鞍卸下然後丟到一邊,隨即又是一個帥氣的翻身上馬。
司玲瓏看著他突然坐上馬的動作都懵了。
【怎麽個情況?狗皇帝該不會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跑了吧?!】
赫連越忍不住瞪她一眼。
這人老是一個不順意就給他把稱呼改了,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他在她心底就是這麽個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