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小姐舞姿不凡,當賞。”
赫連越的聲音自主位上傳來,不緊不慢的腔調,帶著幾分慵懶的意味,卻叫沈蓉蓉麵色漲紅。
如果她真的跳得好得了皇上的歡心,這個賞自然問心無愧。
但經過琅貴嬪剛才那一遭,皇上的這個賞就顯得諷刺了。
而叫沈蓉蓉真正羞憤難當的,卻是赫連越接下來的話。
“朕記得沈家小姐尚未定親,不若今日……”
赫連越提前這場篝火宴本就是打算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給她和赫連拓把婚事給定下來,既是叫沈蓉蓉絕了心思,也省得自己身邊的小女人整日琢磨著該怎麽幫他擋女人。M..
然而赫連越的話剛出口,就見那邊,厲王突然出列,卻是笑著打斷了赫連越的話,
“皇上可莫要偏心,今日這席上尚未定親的世家小姐公子何止一人,皇上既給沈家小姐賜婚,那本王可要鬥膽,為犬子向皇上討第二道賜婚了。”
厲王乃是先帝幼弟,也是如今尚留在雍京的唯一一位皇叔,要說誰敢當著這麽多人麵搶了皇上的話頭,也隻有他有這個資格了。
赫連越也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斥責他這個看似玩笑的開口。
看似玩笑,但厲王的意思卻很明顯。
皇上可以隨意給沈家小姐賜婚,但這道賜婚聖旨就別赫連拓囊括在內了。
因為他們是要在後頭求第二道聖旨的。
當然,厲王也並非想要什麽賜婚的聖旨,隻是單方麵的,光明正大地,拒了與沈家的這門婚事。
因為兩家尚未定親,知曉兩家意向的人並不多,但也不妨礙他們看清其中的深意。
就連魯莽如沈蓉蓉,也聽懂了皇上和厲王這短短兩段話的用意。
皇上不喜歡她,欲給她賜婚。
厲王府也不想要她了,讓皇上賜給別人吧。
如果不是擔心禍及家族,沈蓉蓉此刻已經羞得沒法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