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瓏前腳剛回到偏殿,福泰後腳就帶著金玉散來了。
也沒說是給擦哪的,隻是笑眯眯道,“皇上方才就緊著吩咐奴才把這金玉散給貴人送過來。”
司玲瓏自然直接收下了。
這是狗皇帝該她的。M..
司玲瓏這會兒嘴裏那破口的地方還疼著呢。
好在,赫連越咬那一下咬在了裏麵,外頭並沒看得出來,司玲瓏自然也不好意思跟宮裏人說自己嘴角破了。
萬一她們好奇為啥破了呢。
想想就是社死。
待福泰離開,朱砂便有笑著湊了過來,“皇上待咱們貴人可真好,這麽金貴的傷藥也是二話不說就給了,貴人脖子上這個傷擦了它,指定不會留疤。”
司玲瓏扯了扯嘴角,也不解釋。
許是因著這事,之後連著好幾天,司玲瓏再沒見過赫連越。
赫連越那頭卻沒再顧上這事。
在知道了祁貴人行刺的真相後,赫連越便幹脆以此為突破口,直接發作了定山公,同時將之前暗衛所調查到的有關定山公買官賣官,縱容底下無法無天等一係列惡行一同發作。
短短幾日之內,定山公被剝奪爵位,舉家流放邊南,非詔不得回京,而其子因強占民女,害人性命,直接被判斬立決。
一時間,朝中氣氛一派緊張,但沒有人敢為定山公求情。
祁貴人行刺一事鐵板釘釘,但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揪出定山公的這麽多條罪證,誰能看不出,皇上這是早有準備。
也怪定山公這些年行事著實猖狂了些。
淩華殿前,原本被禁足宮中的麗嬪不知怎麽跑了出來,跪在宮門前哭求著懇求皇上重新發落。
司玲瓏本準備帶雪殺出去散步,走到門口就看到了跪在宮門外滿身狼狽的麗嬪,與當初自己初見她時的蠻橫跋扈天差地別。
更諷刺的是,還是在同一個地方。
一旁的朱砂遠遠瞧見,麵上難免露出些幸災樂禍,“聽聞定山公不日就要被流放,當日她在淩華殿門前那麽欺負貴人你,如今貴人可不要輕易放過她。”
司玲瓏聞言忍不住看一眼這個丫頭。
對於這個原身十分倚重的侍女,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是最後看一眼宮門外,隨手拍了拍雪殺的大腦袋,轉身往回走,“今天天不好,不散步了。”
雪殺抖抖毛絨絨的耳朵,狐狸眼肉眼可見地泛出了光,屁顛顛地就轉身跟著司玲瓏往回走。
朱砂聞言還要說什麽,但司玲瓏顯然不想再理她。
麗嬪不是什麽好人,這宮裏頭被她糟踐過的人很多,但其中並不包括她。
就算她曾經針對原主,自己當初那一腳也算報過仇了。
更何況今天以後,麗嬪在宮中的日子大概也不會再好過。
而她沒有落井下石的愛好。
就在司玲瓏帶著雪殺轉身的時候,原本跪在宮外的麗嬪已經看到了她,此時的她也顧不得什麽,隻想抓住每一根救命的稻草。
“琅貴人!琅貴人你別走!”
麗嬪一邊說著一邊掙紮著就要起身往裏衝,但淩華殿守衛森嚴,如今皇上還未發作,麗嬪還是麗嬪,她跪在宮門外頭,侍衛們自然不敢真的對她做什麽。
但她想要往裏闖,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麗嬪隻是往前剛跑了兩步,甚至連淩華殿的宮門都沒碰到,就被兩名侍衛直接按倒在地。
保養精致的臉蛋此時磕在地上,嘴角甚至流出了鮮血,但她的眼睛卻始終看著宮門內那個遠去的背影。
她看著她帶著狐狸拐過廊角,消失不見,帶著淚的眼卻始終盯著那個方向,眼睛裏慢慢爬滿了恨意。
司玲瓏!
你今日這樣對我,他日我一定會叫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