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死。
尤其不會被白芊芊這樣粗淺的手段害死。
而且,赫連越也不認為白芊芊費那麽大力氣,就是單純地為了毒殺自己。
畢竟赫連拓如今人不在雍京,哪怕他在,如今在朝中的一切都未曾鋪設妥當,這種情況下,自己若是突然暴斃,朝中隻會陷入一片混亂境地,而不會如她所願,由赫連拓順理成章地繼承大統。
赫連拓不會這麽蠢,白芊芊也不應這麽蠢。
所以赫連越更傾向於,白芊芊計劃讓項天暗中給他下的,是慢性毒。
不是一次毒殺,而是一點一點,將他身體慢慢擊垮的毒。
司玲瓏被赫連越的分析說服,情緒也總算穩定了幾分。
項天如今就在暗衛的暗中監視下,他不管想做什麽都無法得逞,再加上她和阿越如今已經知道白芊芊的意圖,接下來隻要防範著,僅憑白芊芊根本無法得手。
這麽一想,司玲瓏總算輕鬆了一點。
就在這時,福泰在外通傳,說是前朝有事,請皇上過去。
司玲瓏見狀也不好攔著赫連越不讓去,隻是看著阿越起身離開的背影,司玲瓏心底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追著上前兩步就從身後將人一把抱住。
赫連越腳下一頓,站在一旁的福泰腳下卻是一陣尷尬,不知道這會兒是該繼續留下還是先行退下。
赫連越感受著她身上的不安,隻抿了抿唇,幹脆吩咐,“傳話過去,朕一個時辰後再去。”
福泰張了張嘴,但到底清楚自家皇上的脾氣,便要應是,然而不等他開口,就見原本在後頭“偷襲”皇上的琅妃娘娘幹脆地鬆手將人放開了去。
司玲瓏耳根有不明顯的紅,麵上卻一副沒什麽大事的樣子,道,“我就是突然抱抱你,現在沒事了,你走吧。”
說罷,也不管他應不應,蹬蹬蹬就往寢殿裏頭去。
赫連越看著她略顯倉皇的背影,也知道剛剛就是她的心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笑,鳳眸深濃地看一眼寢殿的珠簾,半晌,這才轉身,對上福泰時,斂去嘴角所有的溫柔笑意,又恢複成那英明冷冽的帝王模樣,沉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