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越和元樽在殿中又談了將近兩刻鍾,沒有人知曉兩人後頭又談了些什麽,隻是當天,元樽正式成為大淵國國師的旨意便傳了開去。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赫連越特許國師直接住在宮中的寶華殿。
雖說是那裏距離後宮還有一段距離,但尋常男子哪能住在宮裏,可見皇上對這位國師的看重。
和元樽談完後,赫連越也沒有留在宣政殿處理朝政,而是吩咐福泰,“將折子都送到毓秀宮。”
赫連越頓了頓,又道,“接下來幾日,若無朝臣求見,都將折子送到毓秀宮。”
雖然元樽也暗示了朏朏確實能幫玲瓏暫時擺脫係統的控製,但不在身邊陪著她,他到底不能安心。
他沒忘記昨天,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猶豫沒有進門,叫她自己在裏頭生生熬了兩個時辰的罪。
赫連越絕不允許自己再犯那樣的錯。
赫連越一心想著要陪在玲瓏身邊盯著人,這邊聽到吩咐的福泰卻是暗暗張大了嘴。
別人不了解,他還不了解麽。
昨夜陳醫正說琅妃被人毒害,分明是皇上故意給蓮妃扣的帽子。
琅妃娘娘或許是有不舒服,但是早上離開時瞧著人分明已經沒事了。
皇上卻還做出一副憂心琅妃娘娘,甚至為了琅妃現在還要特意在毓秀宮理政……
老話說,潮水退得多遠,打回來的浪花就有多高。
看皇上現在這架勢,怕不是想把蓮妃娘娘直接拍死在岸上吧?
嘶……也不知道蓮妃娘娘到底哪裏招了皇上的厭。
不對,這都不能叫厭了。
這叫恨啊。
能叫皇上這樣擺明車馬地表現出厭惡,蓮妃至少得是與人密謀篡位這種罪名才行吧?
福泰不知自己心裏的瞎咧咧已經不經意觸到了真相的一角,麵上猶自恭恭敬敬地按著皇上的吩咐。
赫連越這邊便徑自擺駕毓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