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賀家人第二天還是頂著黑眼圈準備待客。
畢竟今天可是大年初一。
然而他們沒想到,一整日,賀家門庭冷清得根本看不見一個人影。
雖說賀長孫的事是在偏殿處理的,內監也是跟著玉恩伯的車架悄悄出的宮。
但雍京城哪有那麽多秘密。
哪怕當晚沒能聽到消息,第二天,賀家被申斥的消息也已經傳出來了。
就連玉恩伯今天都閉門不出,誰還敢再登賀家的門檻。
按理說,玉恩伯能參加宮宴,初一早上自然也有資格進宮給太後請安,可偏偏出了昨晚的事,玉恩伯哪裏還敢帶著夫人出來蹦躂。
其他宗親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些昨夜的事,心下更是感慨,玉恩伯在宗親中算是個老實本分的,誰承想取了個夫人還鬧出這樣的事來。
不過這樣一來,眾人的目光難免又落到了那位新任國師身上。
先前隻當皇上一拍腦子冊封了個國師。
卻不曾想,這位國師在皇上心裏的分量,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重。
除了玉恩伯這事,也有人隱約聽說昨夜蓮瑞宮有情況,不過因為赫連越早就下令不準說出去,旁人也隻知道是蓮妃昨夜離席後又病倒了。
赫連拓今日進宮請安,也聽說了白芊芊那邊的消息。
到底是因為昨夜的事情病倒的,他也有心想要看看她的情況,但一想昨夜她尖銳刻薄的模樣,心裏到底還是忍不住打了退堂鼓。
算了。
赫連拓想,
還是讓她再養養病,待情緒穩定些他再尋她說話。
雖然喜歡上了別人,但他還是不可能放開白芊芊這顆棋子。
該哄著的時候,且要哄著。
就在宮中因為過年而一片喜慶時,蓮瑞宮依舊冷冷清清的。
雖然赫連越下令讓太醫仔細照看白芊芊的身體情況,但蓮瑞宮宮裏近身伺候的宮人都被太後給發落了,估計也不可能再發回來,蓮瑞宮伺候的人自然也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