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芊芊因為自己如今容貌狀態不佳而苦惱於不好去見赫連拓時。
皇宮另一端的寶華殿內。
元樽難得帶出幾分苦惱之色,看著手爐中已經被化作灰燼的信紙,語似低喃,
“到底是我低估了你的執念,連這麽虛弱的時候都不忘以詛咒對付人……到底是有恃無恐啊……”
原本按著他的打算,隻要白芊芊做得不過分,他是該要冷眼旁觀的。
可現在才發現,冷眼旁觀也並不容易。
清冷的眸子淡淡掃過渾天儀上方的盒子。
從這個角度還能隱隱看到那裏麵微微閃動的光團。
元樽看了半晌,最終微微歎氣。
罷了。
……
翌日,赫連越剛剛下朝,便打算去找元樽詢問關於白芊芊的事,若是元樽不願說,那便按照昨日的打算,帶花顏去確認一下白芊芊的身份。
赫連越剛到寶華殿,就見元樽在後殿已經支了茶具,看到他也不行禮,隻道,“皇上稍候,臣還請了琅妃娘娘前來。”
赫連越挑眉。
“看來你知道朕為何過來尋你。”
元樽淡眸掃過,一派理所當然道,“臣既為國師,那自當為皇上答疑解惑。”
赫連越嘴角一抽,很想懟他。
說得這麽大方。
那為何一開始不直接說,非到昨日雪殺將那帶了詛咒的信送過來後才肯鬆口。
還給朕裝!
赫連越到底還是忍住了懟人的衝動,斂息不語。
看在他今日還算自覺的份上,朕忍他。
原想著他若是還拿天機不可泄露這種說辭來搪塞,他就稍微再把賀家再處置一下給他出出氣。..
如今還省了他的功夫。
就這麽思緒輕轉間,外頭司玲瓏人已經到了。
赫連越和元樽便齊齊抬頭。
便見烏壓壓的一群人。
除了司玲瓏身邊伺候的宮人,旁邊還帶著雪殺花顏,連朏朏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