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外出的戰士終於歸來,帶來了物資還有家信,身為隊長的嚴柏宣布歇假半天,山林裏的“野人們”都高興得歡呼起來。
下發物資,領取信件,嚴柏領到的是一個很大的包裹。
邱工打趣:“果然弟妹心疼你,你這包裹夠大的,裏頭不得裝個十封八封家信。”
嚴柏沒有回應,嘴角卻禁不住上揚,立刻打開了包裹,有禦寒的厚實衣物,有毛毯,有肉幹、蝦皮以及各種曬幹的蔬菜,比局裏配給的物資都要齊全。
隻是邱工打趣的十封八封信沒有找著,嚴柏的心頭漸漸生出一絲不安,好在最後翻出了一張疊好的信紙。
他鬆了一口氣,將信紙展開,上頭空無一字,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了,心底生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邱工喜滋滋地看完家信,抬頭瞥見老搭檔神情不對,上前關心道:“老嚴,你這表情不對呀,弟妹信上跟你說啥了?”
嚴柏迅速收起了信紙,揣進兜裏說道:“沒事,我去前頭看看。”
他說完,大步離開氣氛歡樂的隊伍,獨自來到了瀑布下。
此處地勢較高,山林中已經下過一場雪,白雪堆積在深潭邊緣,越發襯得水清天藍,美得不似人間。
嚴柏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空白信紙,斟酌片刻後拿出鋼筆,就著譚邊岩石寫回信。
“寧寧,
見信安。
很抱歉上次見麵時,我並未告知你我新工作的內容和地址,我本意是不想讓你擔憂,但還是讓你知道和擔心了,是我的錯。
我盡快完場這次勘測任務,趕在年前與你和孩子們相聚,那時我當麵跟你道歉,隨你處罰……”
寫完信,嚴柏回到了隊伍裏,將信紙放在信封裏,又放入了幾片路上尋到的漂亮樹葉,封好交給了送信員,然後帶上工具,繼續勘察工作。
還在琢磨如何給媳婦寫情書的邱工瞧見,趕忙追上去問道:“老嚴,下午不是歇假嗎?你又忙忙乎乎幹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