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小蓓蓓被抱去了婆婆的房裏。
七月的夜裏並不涼快,樹上蟬鳴陣陣,蓋住了正房東屋偶爾泄出的低吟聲。
昏睡過去前,田寧感覺到一陣涼風,是嚴柏在給她打扇子,她擺擺手讓他睡覺,也不知他聽沒聽,自己就陷入黑甜的睡眠中。
一覺醒來,天色將明,枕邊卻已經空了。
田寧立刻下床,趿著鞋子追出去,終於在院門口看到了男人的背影,她喊了他的名字。.
嚴柏回頭看到妻子跑得氣喘籲籲,鞋子都飛出去了,放下手中的包,彎腰撿起鞋子,不讚同地說道:「這麽早起來幹什麽,不是說好不送的嗎?」
田寧一隻腳踩著腳背,金雞獨立地朝他揮手笑道:「我不送,我看著你走。」
嚴柏歎了一聲氣,蹲下身為她穿上鞋子,然後一把將她抱住,低頭吻住她的唇。
田寧踮腳攀上他的肩膀回應。
呼吸漸沉,嚴柏放開她,幫她捋了下發絲,溫聲許下承諾:「等我忙完這個工程,就回京陪你和孩子。」
聚散總是這麽匆忙,田寧卻顧不上傷感,因為高考前最後一周緊張又忙碌。
7月7號這天,終於將所有學生送上高考考場,田寧鬆了一口氣,卻忽然感覺頭重腳輕,她的身體晃了一下。
「田寧你怎麽了?」丁媛媛扶住她問道。
田寧搖頭:「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回去休息一陣就好了,你們也是,本地的各回各家休息,外地的先去我家。」
這年代是先填誌願後高考,所以這一屆的補習工作到此就結束了。等到秋季開學,補習班才會重新招收學生。
老師們鬆了一口氣,紛紛與她道別,最後跟田寧同回四合院的隻有好友丁媛媛,吳佳慧去了給她妹妹租的院子。
來到了租賃的屋子前,吳佳慧卻發現房門關著還掛了鎖,她皺了下眉頭,轉身找鄰居老奶奶詢問她妹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