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頓覺是不是自己太不認真了,被他們的認真打動,躬起腰,皺起眉,假裝痛得直不起身來。
“誰?!”牌坊下的二人看到夜色中有人前來,抄起火把仔細打量著。待他們走近,認出秦空嶽來,立馬跑了過去。
“大人?!您這是怎麽了?快!快叫劉大夫!”一人迎到秦空嶽馬前,焦急地從他手裏奪過韁繩,對另一人吩咐一聲,將白清和竹吉的馬依次拴在前一匹身上,牽著馬就往鎮子裏跑。
白清偷瞄著四周。青禾鎮不大,看起來也就隻有二三十戶人家。許是剛剛那人叫喊聲大,此時有許多人家屋裏亮起燈來。有的打開窗戶向外張望,有的披了件外衣站在門口打量。還有幾個青年人圍在馬旁邊,鬧哄哄地跟著他們一塊兒走。
沒多久,那人牽著馬帶他們到一處屋門前,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見他們來了立馬安排著眾人將他們扶進屋裏去。
那些人將他們扶進屋裏或坐或躺,也不離開,擠了一屋子人。那中年男子沒好氣地將他們推出去,說道:“出去出去,擠成什麽樣了,妨礙我看病…”
人群亂糟糟地堵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的,那中年男子又沒好氣地將門關上。
秦空嶽坐在隱身邊,趁機拍了拍他。隱便坐起身來,那中年男子剛回頭就對上隱那一雙血紅的媚眼,仿佛失了神一般呆愣地坐下。
“我們沒事,靜養一夜就好,不要有人來打擾,包括你。”隱盯著他低聲說道。
那男子點點頭開門出去了,隻聽門外人群亂哄哄地問東問西,那男子大吼道:“吵什麽?!我看過了,沒什麽事,但需要靜養,都散了吧…老張,今晚我去你那屋在啊……”
沒多久,人群散了去,門外又安靜下來。秦空嶽笑道:“睡吧。”
隱打了個嗬欠,倒頭就睡。竹吉坐在他身邊,替他裹好被子的邊邊角角。秦空嶽則變了壇酒出來,走到屋裏的小矮桌旁坐下,靜靜地喝起了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