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醒來時,身上蓋著暖和又柔軟的被子。她揉了揉眼,下意識就去尋找秦空嶽的身影。
“阿嶽?”
無人回應,秦空嶽已不在房中,陪伴著她的隻有從窗外透進來的薄霧。連日來和浮生一起行動,讓她漸漸適應了每晚睡上一覺。猶記得昨夜她開心地向他分享著來尤奈一路上的見聞,她何時困的、何時睡著的,他又是何時走的,她一並不記得了。
望著空****的房間,她的心也有些空了。
一陣微風吹過,將窗外的霧又吹了些進來,她猛然發覺不對,起身奔至窗邊向外望去。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極低,這哪裏是什麽薄霧?!分明是她從未見過的濃霧。
發生了什麽?竟能在一夜之間泛起如此濃厚的霧氣?!她來了尤奈這麽多天,也從未見過這樣大的霧啊?!
來不及多想,她的房門便被敲響了。她連忙穿好衣服,又小跑著去開了門。門外是滿臉期待的陳墨凡和有些失落的木修年。
“仙…呃…白姑娘,我們如約來啦!”
陳墨凡笑嘻嘻地同她打招呼,用手肘撞了下木修年,木修年歎口氣,嗯了一聲,靠著門邊雙眼無神地滑坐下去。
“他這是怎麽了?”
白清指了指木修年看向陳墨凡,木修年那樣子,好像遭受了什麽巨大打擊一般,該不會和這濃霧有什麽關係吧?!
“啊,沒事沒事……我們進去說吧?”陳墨凡一把拎起木修年架住,提議進屋,白清也未阻攔,側身讓他們進去了。進屋後,他將木修年架到椅子邊,讓他坐在椅子上,這才笑著向她解釋起來。
“木師兄他啊,一向對符咒之事十分著迷。老祖讓我們跟著姑娘曆練,木師兄他還很是興奮呢!結果今早老祖來送圖紙時,卻拒絕在他畫的符紙上注入法力,還收了我們所有已注入法力的符紙。師兄他因此就萎靡成這樣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該幹正事時他會提起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