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顧著給那人倒酒,也沒說什麽話,沒人知道我當時也在房中……”
浮生剛解釋兩句,前方的燭盞越來越近,他連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將白清她們趕進了車廂內去,遂又慢悠悠地將車停下。
等了半天也未見車動,白清打開車窗,拚命向前張望,想看看為何不動了。車外的霧似乎又濃烈了些,除了趨於平穩的燈光外什麽也看不清,莫名讓人有些不安。
過了一會兒,天已然完全黑了下來,車隊終於開始動了起來。白清和顏七返打開車廂門,隻見四周灰蒙蒙的都是霧氣,比起方才天還未完全天黑前更加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這霧到底是什麽?感覺很不舒服,我能不能把它吹散啊?”
白清小聲問顏七返,顏七返瞅她一眼,向前努了努嘴,說:“別多管閑事,方才飯桌上那人想說你身份不是被打斷了麽?說明仙界也不想讓尤奈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權且扮好一個道教弟子就是。至於這霧麽,於身體無礙,不必太在意。”
白清唯唯諾諾地點點頭,又坐回車廂等著。坐著坐著,突然一陣大風刮過,車窗被吹得當當當直響,嚇得陳墨凡的手立馬放在了佩劍上,警惕起周圍來。
沒多久,那大風便散了,而四周的霧氣也被大風吹散了許多。白清一打開車廂門便看到一行人簇擁著賽蘭和雲鶴正向她們這輛車走來。除了方才宴會上見過的皂門家主、惜歸和一直跟著賽蘭的阿渡外還有一人,那人白清方才沒見過,不禁多打量了幾眼。
隻見那人身穿淺藍色道袍,與道教弟子所穿的十分相似,而遠看起來,他的氣質也是十分仙風道骨。可等他到了近處時,白清定睛一看,那人竟生得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與他渾身散發的氣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令她頓感惋惜。
那人拿著一把看起來就很劣質的木劍,木劍上貼著符紙,符紙上歪歪扭扭畫著什麽,白清看都看不懂。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驀地將木劍擊出,婕卡小院中的燈光便幽幽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