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鐲怔愣片刻,隨後抽回手,冷然道:“像你這樣在溫室裏長大的花朵又怎會明白滅國之恨有多深?你以為我在成為怪物之後是憑什麽活下去的?!”
“你不是怪物!我也不是溫室裏的花朵!”
“如何不是?!你是韶華的孩子,命中注定一生順遂!你可懂什麽叫家破人亡?!你可知當你父親在你麵前變成一灘肉泥時,心中會是怎樣的感受?!”
“我……”
“你永遠不會知道!”
“不是這樣的……”
許是白鐲一改溫婉的麵目,變得淒厲起來,白清不由得聲勢漸弱。她明白,各人有各人的苦,未經曆過同樣的事,她無法完全感同身受。她想說服白鐲,卻不知如何說。
白鐲不打算就此住口,見白清聲微勢弱下來,繼續說:“當年混沌降臨晨曦一事事有蹊蹺,我追查了這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快要取得千獵信任了,怎能在此時功虧一簣?!”
“你又怎知千獵就一定知道混沌封印的所在地?你如何確定他不是騙你的?你跟在他身邊很危險,我們都很擔心你!”
“哈哈哈哈哈!擔心?!”
一陣肆意的笑聲從身後傳來,白清警惕地回頭望去,隻見婕卡婀娜多姿地款款而來。
她站在二人麵前,目光在白清身上打量許久,看向白鐲,說:“你跟一個傻子廢什麽話?!殺了不就完了……”
說罷,婕卡身後泛出煞氣,白鐲立刻伸手攔下,嚴肅地說:“不許傷她。”
婕卡一挑眉,麵露不悅,尖了聲音道:“你命令我?”
“我是在勸你。你入魔時間尚短,雖比尋常魔族厲害一些,但對上我們你毫無勝算。這人我保定了,你要出手麽?”
婕卡皺眉盯著白鐲不回答,而白鐲也冷臉看著她。
白清一頭霧水,呆在了原地。怎麽回事?以婕卡剛來時說的話來看,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不是同夥麽?如今這是怎樣?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