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若玉指推開薩吾勒推近的酒盅,故作惋惜地歎口氣,幽怨地看向喜貴妃的位置。
“沒有那個興致,唉……本宮與皇後情同姐妹,若是她在,本宮興許還能同她喝個盡興……”..
喜貴妃低著頭不說話,她心裏雖氣,但也不好在這樣的場合將心中不快都發泄出來。趙庭安眼見蘭若是那樣的神情,立馬開口解釋。
“皇後今日身子有些不適,故未參宴,王後不妨今日就留宿宮中,也好同皇後多說說話。”
趙蘭若捂著嘴彎了眼,假意笑著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此次宮宴主要是為了迎接薩吾勒和趙蘭若,請的朝臣不多,亥時不到就散了場。
說好了讓趙蘭若留宿宮中,也不好將薩吾勒趕出去,再加上事發突然,空閑的寢宮也沒收拾,隻能讓薩吾勒隨蘭若住在鳳芷宮的偏殿裏。但那畢竟是皇後的寢宮,讓他國君王住進去恐會流言四起,趙庭安不得已也隻能一同住在鳳芷宮裏。
鳳芷宮許多沒那麽熱鬧過了,冬棗和夏水忙得一刻也沒歇過。冬棗負責在殿中侍奉,夏水同冬棗一起烹了茶,便立刻趕著去收拾床鋪被褥了。
臨走時,夏水看到了白清,她低頭對白清一笑。路過白清身邊時,她小聲說:“奴婢為您鋪床,鋪成和娘娘的一樣軟。”
白清哭笑不得,本想說句不必如此,夏水卻已經紅著臉跑開了,隻得由著她去了。
秦空嶽和隱散了場便跟著青戲回了客棧,隻有白清是趙蘭若堅持要留下的。此刻,殿中蘭若和簌簌相視而笑,薩吾勒和趙庭安則是大眼瞪小眼。白清候在蘭若身後,冬棗除了時不時地加茶以外也是靜靜地候在簌簌身後。
誰都沒有說話,殿中安靜到角落裏燒的水每次燒開時,都能清楚地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音。
冬棗加了三次水後,趙庭安終於坐不住了,率先開口說:“簌簌,你們許久未見,應是有好多話要說的,怎的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