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程際所說的話,阿清是如何想的?”
白清想了想,說:“我感覺…百夕對我們,至少對你,確實是有感激之情的。不然在南家族域時,程際手握手令,他們是完全可以拋下你們的。又或者等回到程家後再商議如何從南衡弛手裏把你們要過來,畢竟程際那麽信誓旦旦地說有手段能夠壓下南衡弛,不讓他見到妖後,那麽將你們要過來應該也不是難事。可百夕仍然冒險假扮南衡弛將你們帶了出來,可見她對你的感激應當不假……”
白清說完,有些緊張地看著秦空嶽,想等他認同自己所說的話或者指出其中不對的地方。
秦空嶽不予置評,她等了一會兒,便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如果百夕可信的話,程際應當也是可信的。隻是他所提的法子,確實不是什麽好法子,感覺倒更像是一條布滿荊棘的捷徑罷了。而且我們來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帶隱去看看芳綰的故鄉麽?芳家我們是一定要去的。”
“嗯,繼續。”
白清替秦空嶽換了額上的毛巾,又說:“所以我想,既然不知道妖後何時能夠處理完四大家的事情,不如我們先往上去,先帶隱去芳家看看。若是妖後處理完四大家的事後能夠聯係上龍閑,或許能讓他替我們問問顏七返對此事的意見,畢竟他們的喜酒還是請我們喝了的,我不想連累他們。等那時候,有了顏七返的意見作參考,我們再做決定也不遲。”
秦空嶽麵色紅潤,長期的高燒令他渾身沒了力氣,尤其眼下更是燒得厲害,他都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白清問:“你覺得呢?”
“嗯……我沒什麽想法,許久未曾病過了,如今都快給我病糊塗了~我聽你的,你說如何便如何。”
“這……我能行麽……”
白清未能從他嘴裏聽到有效的建議,頓時就有些不自信了。若是由著自己決定,萬一自己當真信錯了人,屆時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她一下覺得肩上都重了幾分。